和王炸一起吃鸡蛋

新生 03

早上王俊凯醒来的时候王源还在睡，摸了摸王源脸上的那块红色胎记，现在王源还小，做个手术就可以去掉这个胎记，其实留着也不难看。

把他从自己身上抱下来，自己去准备早餐。

今天是国庆长假的第二天，原本以为这次长假会很无聊，不料多了一个可爱的小家伙。

王俊凯做好早餐后就去喊王源起床，家里也没有小孩穿的衣服，就只好把自己T恤给他套着。

王源挺乖，起来后迷迷糊糊的跟着王俊凯，王俊凯教他洗脸刷牙，虽说小孩看起来不太情愿，但还是按照王俊凯教的做了。

说起来王俊凯倒觉得王源不像是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孩，你说什么他都懂，你觉得他听不懂你说话其实只是因为他没听。

王源拉着王俊凯上衣的下摆，一起去了客厅。王俊凯把他抱到餐桌前坐好，把熬好的粥放到王源面前。

王源盯着粥看了一会儿，王俊凯以为是王源不会这样喝粥，端起他的粥准备喂他。

谁知道王源突然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慌乱的看着四周，王俊凯不明白他怎么了，放下粥，“怎么了？在找什么？”王俊凯刚问完就想起了那条母狗，“你是在找那条母狗吗？”

王源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完全不理会王俊凯的问话，有几次差点被过长的T恤给绊倒。

王俊凯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拉小孩。

“去吃饭，母狗不在这里！”

王源挣扎着，想摆脱王俊凯的梏桎。听到王俊凯的那句话，明显的顿了一下。

滚出去！那条死狗不在这里！

扫把星！看到你都觉得晦气！

爹不养妈不要的，真亏了你还能活这么大！

啊！快看！是那条蠢狗和小杂种！还是个哑巴！

用石头砸它！他不会还手的！妈妈说了这种人死了也是活该！

蠢狗和傻孩子！

都说小孩子不记事，但实际上，小孩子的记忆力才是惊人了，那些恶毒的话语他都听着，但他不知道怎么反驳。

不喜欢他的人，躲得远远的。但凡你对他好一点，他也会拼命的靠近你。

从他有记忆起就只有一只大灰狗，每天给他叼来各种吃食，晚上会抱着它给他温暖。开心的时候会蹭蹭他的脸，用温热的舌头舔掉自己脸上的脏东西。

这样就已经很幸福了。

他记得的事情很多，明白的事情也很多，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他听得最多的是，杂种，狗东西，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不是好话。

大灰狗经常回来的时候会带点伤，带回来的吃的也越来越少，它总是在他吃东西的时候在那里舔着渗血的伤口，他大概知道那些伤口是怎么来的。他看到过，小孩用石头砸它，一边砸一边叫着，死狗滚远点！

他还看到过大人拿着菜刀追着大灰狗，说着让我追到你我就剁了你下酒。

每次大灰狗等他吃完东西后都喜欢扑到他的身上蹭蹭他的脖子然后睡觉。

他知道‘妈妈’，村子里每个小孩都有妈妈，妈妈会温柔的抱着小孩，给他唱歌，摸摸他。他觉得大灰狗对他很好，但是他觉得它不是自己的妈妈。但是不是妈妈又是什么呢？他想起了有个小孩用带刺的小草扔他的时候说的一句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麻麻……妈妈！妈妈！”王源扯着王俊凯的衣服，眼里满是慌乱，大灰狗去哪了，不能扔下它一个，村民会用脚踢它，会打它，会把它拿去下酒！

他记得前天晚上几个男人疯狂的踢着大灰狗，他听到了大灰狗的呜咽声却不敢上前，直到那几个男人离开。他抱着回了他们睡觉的大棚子里，大灰狗就倒在那里轻哼着不怎么动了，他知道大灰狗很痛，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记得他之前被小孩子用石头砸了以后也是痛得不想动了，那时候大灰狗会给他带好多萝卜回来，他喜欢吃萝卜，大灰狗没吃过。所以他去了别人家的菜园子里偷萝卜，他要挑最好吃的萝卜带回去给大灰狗吃，吃了就不会那么痛了。

他遇到过很多人，有的人看到他会用石头砸他骂他漠视他，而这个带走他的男人却是唯一一个会对他笑还摸他的头的人。

不会打他，不会骂他，一点不耐烦的神色都没有。

王俊凯愣了愣，小孩这是叫自己妈妈？

“我不是妈妈，我是王俊凯，是俊凯爸爸！”

王源很着急的看着王俊凯，“屎巨凯粑粑！妈妈！妈妈呜呜呜……”喊着喊着就直接哭了起来。

王俊凯手足无措的抱起小孩，给他擦着眼泪，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他知道王源是在找那只母狗，他根本就没教过王源妈妈这个字眼。

今天早上他也看到了刘志宏给他发的短信，母狗肋骨断了好几根，应该是被别人踢断的。

“他不是你妈妈……我知道你听得懂我说话，你是很聪明的小孩。大灰狗他去了很远的地方，那里很漂亮，它在那里很开心。”王俊凯看着王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也担心他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漂亮的地方你知道吗？漂亮。”

王源仰着头，眨眨眼，眼眶里的眼泪滴落到地上。

漂亮？

他记得他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是出自一个小女孩的嘴里，小女孩指着他的眼睛，就说了两个字漂亮。

第二天他被一个大男孩揍了一顿，扔到了玫瑰从里，刺扎得很疼。

大男孩怀里抱着昨天对他说漂亮的那个小女孩，小女孩今天也说了漂亮，她说玫瑰花好漂亮。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漂亮这个词。

他不喜欢漂亮这个词。

王俊凯抱起王源，搂在怀里，温柔的摸着他的头，说话的声音也轻得不像话，“别哭啊，你最乖了，吃饭吧。”

别哭啊，你是不是妈妈的小宝贝啊？小宝贝最乖了，和妈妈回家吃饭好不好？

他为什么没有妈妈？

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温柔的叫他回家吃饭？

他想要和那些小孩在妈妈怀里撒娇一样在这个男人怀里撒娇。

但是可以吗？

王源轻声喊了声，“妈妈。”搂住王俊凯的脖子蹭了蹭。

小心的看了王俊凯一眼，他在笑，没有赶他走，没有打他，没有骂他。

随即有用手指戳了戳王俊凯，学着做他他教他说话的语气，“屎粑粑！”

王俊凯又气又觉得好笑，怎么会有这么别扭的小孩啊！

-tbc

OO的亲妈估计过个一两章就要把OO领走了

并蒂莲停更吧  那个实在是难得码